摘要:
随着我国少子化、老龄化、高龄化社会的到来,时间银行作为一种养老方案应运而生。然而,自我国1998年首个时间银行试点以来,其运行多难以为继。李克强总理2018年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发展居家、社区和互助式养老……”后,各地时间银行再次涌现。与前一轮相比,新一轮时间银行的核心结构和运行逻辑是什么?技术支撑、文化底蕴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亟待解决。为此,《探索与争鸣》编辑部与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主办,货殖365经济研究社与上海邻里智助社区服务中心协办了“新型互助养老模式——时间银行与区块链”研讨会,探讨新型互助养老何以可能与何以可为。
袁志刚教授认为,世界性的现收现付制养老保险体系账户难以平衡问题的核心在于人口结构;时间银行的核心在于老年中“青老”与“老老”的有效对接。在中国传统中子女曾是最好的“金融产品”,主张结合东方文明,重建责任优先理念。陈功教授认为,我国的时间银行强调“互助”,在本土化过程出现时间银行+高校/共青团组织+三社联动+互联网的创新,但仍面临认识、资源、技术、机制等问题,主张坚持“政府主导、社会参与”的模式,加大新技术融合和文化共建共享。高和荣教授认为,时间银行互助养老主要面临中西社会信任结构的差异性,志愿精神世俗化、实用化,服务供需难以匹配,以及存储通兑机制尚未健全等诸多因素的挑战。桂世勋教授认为,时间银行不属于“志愿服务”范畴,但应借鉴志愿服务的有关经验,当下亟待合理制定服务项目和标准时间换算表,以及合理确定首批被服务对象、费率、风险等。陈友华教授认为,我国时间银行的服务属性、时间属性、银行属性和货币属性都存在悖论,平稳运营还存着问题,不能寄希望于时间银行去化解各种养老难题。陈体标副教授认为,志愿者服务模式的时间银行因运行逻辑存在问题难以运行。新一轮时间银行应遵循需求原则,时间货币应根据需求量发行,资产负债保持平衡,在此基础上时间货币对应的互助养老服务才具有价值稳定性。徐大丰副教授强调,承兑主体是养老服务时间银行的发起者,管控承兑规模是应对兑换风险的重中之重,提出基于低龄老人和高龄老人的两种风险管控思路。孙秀林教授回顾人类寻求心灵安顿的历程和国人回归山水之间的传统,指出互助养老时间银行的本质在于重组社会结构,并在城乡一体化框架中提出到乡村构建互助养老社群的建议。
. 时间银行:新型互助养老何以可能与何以可为(袁志刚、陈功、高和荣、桂世勋、陈友华、陈体标、徐大丰、孙秀林)[J]. 探索与争鸣, 2019(8): 4-36.